[韩张]张新杰人设崩了
1
张新杰人设崩了。
张佳乐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种感觉，上一次这么碎三观是孙哲平退役那天趴在桌子边上哭。
他焦躁地抬手抓了抓头发，结果用力过猛扯下一手长毛，这会儿也顾不上心疼了，张佳乐努力冷静了一下，两步走过去拽开了酒店房间的窗帘。
床上他的室友和另一个被单只遮住腰臀的男人各自动了动，终于醒过来，几秒钟以后简短打了个招呼：
——“操”
——“fuck”
国家队夺冠后对可能发生的各种暴力混乱情况做了预案，也对可能会喝到断片儿的重点队员提前做了思想教育，唯独没想到这种情况，唯独没料到是这个人——这个写了三十页紧急事件公关预案的张新杰。
真是灯下黑。
半个小时后张新杰套着队服，头发滴着水靠在桌边，一副不知道是大脑宕机还是大脑过度运转的样子。
张佳乐给他倒了杯水，“那人是友谊赛那个华裔骑士？”
“可能是吧。”张新杰声音仍然冷静，只是出口的话显得狼狈。
“新杰你……”
“现在重要的是确认这事不被曝光。刚才他答应有条件保密，这在我意料之中。”
“什么条件？炮友？”
“不至于，”张新杰皱着眉揉了揉额角，“他要我电话。”
“这不一个意思吗！”
准确来说不是一个意思，要电话是前戏。他可以拒绝，过段时间，等到夺冠热度退了，这种花边新闻除了他的粉丝，不会有太多人在意。
何况以张新杰的一贯作风，这种消息的真实性也会让人存疑。
张佳乐说你放心，我不会对别人说的。
“但是……”
张新杰一开始说但是，张佳乐就发怵。
“但是总有曝光的可能，这事虽然属于我个人作风问题，但影响很不好，即使暂时没给国家队添乱，以后也会是霸图的定时炸弹。所以我认为应该提前和队长报备。”
“新杰你这是要出柜。”
“只是出柜的话倒简单了，”张新杰又叹了口气，“不过犯了错总要承担责任的。”
2
“没看黄历”，王杰希夹着笔的手指扣在桌面上，敲得节奏之快几乎把人逼疯。
夺冠以后还有几场表演赛，他们还要在欧洲停留半个月，这期间他们作为首届世界杯冠军队的热度会只增不减，任何把柄被抓住都能搞成大新闻。
叶修和喻文州按预约去连线几家网络媒体，下午还有代言平台的直播，忙得见不着人。王杰希才代理了两天队长，就吃上这种瓜。
“我昨天也喝多了。”张佳乐说完觉得不妥，不但没能替新杰找补回来，还把自己也拖下水。
“你……”
“没有没有，”张佳乐摇了摇头，“我喝多一般就自己睡了，睡李轩那屋了。”
其实庆功宴之后的这几天，大家偶尔会喝几杯，但都会回房间睡觉，唯独昨晚，张新杰没查寝……
“新杰……”王杰希艰难措辞，话没出口就听见手机震动的声响，屋里仨人各自低头翻兜，结果是张新杰拿出手机来无力地抬了抬手。
“电话”，他说着向门外走去。
“韩队，是我。”
两个人听见他关门前说。
张佳乐退后几步靠在桌边双手捂脸，“现在国内是凌晨吧。”
3
“你不用解释，我问你。”韩文清声音清醒，并不像熬夜没睡的样子，“你们是什么关系？”
“什么？”
“他是你男朋友吗？”
张新杰愣了两秒，意外地轻声笑了下，“您现在只问这个？”
“我没有在开玩笑。”
“如果是呢？”
“分手。”
张新杰这次真的笑了，“为什么？”
“不为什么，分手。但是你不要以为分手我就不骂你。”
“不是，我们不认识，昨天在健身房遇见的。”
“那夏休来队里找你的同学是吗？”
张新杰又懵了两秒，“什么？”
“还有，你受伤时候来看你那个人。”
“队长，我没有男朋友”，张新杰用声音稳住他，又叹了口气稳住自己，“虽然这和战队没有关系，但是，我没有男朋友，不代表没有……”他僵了僵，没说下去。
“我明白。”韩文清并不回避他的尴尬，“但你现在有男朋友了。”
“什么？”张新杰被教堂突然敲响的钟声吓到，往酒店门外走了几步，“您说什么我没听清。”
“你听清了张新杰，你知道我在说什么。”
“那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，队长。”
“我七年前就知道了”，韩文清听起来冷静了一些，“我这边快天亮了，早上还有训练，你最好快点答应我。”
“我……您给我点时……”
“不可以。”
张新杰对这个不讲理的人讲了这么多年道理，习惯了。
教堂的钟声终于停下来，他向门外又走了几步，停在苏黎世湖边，湖水在眼前蔓延开，将一切杂乱喧嚣收杀而去。
“我半个月以后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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